那清秀男子推开正门,道:“金大人已经在等你了。”呼延镇奇道:“他知道我今天到?”清秀男子道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丞相的耳目在这京城里可多着呢。”呼延镇“哦”了一声。
那清秀男子又道:“呼延先生请进。”说罢便走进宅子。呼延镇道:“叶仙儿,慕容恭临,你们跟着。其他人在外面等。”说罢便跟着清秀男子走进宅子,后面叶仙儿和慕容恭临也下马跟来,其他人则定住不动。
这金丞相的府邸是延京内城最大的府邸之一。四人在园林中曲曲折折走了好一阵,才来到一座小屋子跟前。清秀男子指了指那屋子,道:“呼延先生,金大人告诉我,等你来了之后,就先带你来这里,然后再去见他。”呼延镇奇道:“为何?”清秀男子摇了摇头道:“金大人没说。这间屋子他也不让其他人进。”
呼延镇心下更奇,便往房门走去。叶仙儿和慕容恭临刚想跟上,清秀男子忽然伸手拦下二人,道:“二位抱歉,只有呼延先生能进去。”叶仙儿有些失望地“哦”了一声,慕容恭临则默不作声。呼延镇见状,更是满腹狐疑,却还是径自推开房门,走了进去。
关上门后,他转头看向房间,不由得傻在原地。
只见这房中此时坐着三人,皆是女人:左边是一个妇人,看起来四十几岁年纪,风韵犹存;而右边是个美貌少妇,看起来二三十来年纪,风姿卓越。右边那美妇人手中此时还抱着一名幼女。
那两名女子看见呼延镇,也愣在原地,而那幼女看见呼延镇,忽然奋力挣脱出右边美妇的怀抱,跑到呼延镇脚边,抓着他的裤腿往上爬,嘴里还不住地叫道:“爸爸,爸爸!”
呼延镇这时才终于回过神来,心中当真是又惊又喜,一把便将那幼女抱起。那两名美妇人这时也反应过来,一齐奔到呼延镇身边,四人抱在了一起。呼延镇叫道:“妈!娘子!女儿!你们都没事!”而外三人也连胜叫道:“儿子!你可算回来啦!”“相公!”“爸爸,爸爸!”
原来那妇人是呼延镇的母亲,名叫李芳桂,那美貌少妇是呼延镇的妻子,名叫杨小珍,而那幼女名叫呼延玲,时年五岁,自然就是呼延镇和杨小珍的女儿了。
此时一家人重逢,当真是高兴至极,但呼延镇脑中的喜悦很快就又被疑惑代替,于是他便扶着母亲和妻子坐下。
他问题刚到嘴边,李芳桂便问道:“对了,拔没来吗?”呼延镇听见弟弟的名字,心中一痛,当下决定先隐瞒弟弟的死讯,于是道:“他很好,就是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,抽不开身。”李芳桂深深叹了口气,道:“这几年来,你们就没有一起回来过,不是他一个人回来,就是你一个人回来,你们兄弟从来都不一起回来了。你们会不会很辛苦啊?”呼延镇笑着摇了摇头,道:“不辛苦。为皇上效力,再辛苦也不是问题。”
李芳桂笑道:“你和你弟弟从小到大都想成为对朝廷有贡献的大人物,现在终于实现啦。”呼延镇心中苦笑:“那三个人擅闯广兴宫,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跑走,我还保护不了我的弟弟,又算得了什么大人物?”想到这里,对守和陆琪的恨意愈发浓烈,表面上却只是哈哈笑了两声。
呼延镇又问道:“妈,娘子,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
杨小珍刚要答话,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叩叩声,随后那清秀男子的声音传来:“呼延先生,金大人在等你了。”呼延镇回头看了一眼门,不言不语,目光大是幽怨,他的生活大部分被保安司的事务占据,是以陪伴家人的时间极少,所以他格外珍惜这点来之不易的时光。
又听得嘎吱一声,那大门被推了开来,那清秀男子走进房间,道:“呼延先生,走罢。”
呼延镇叹了口气,站起身来,又对家人们说:“我有时间了就来看你们。”李芳桂和杨小珍双双点头,而呼延玲见爸爸已经要离开,不由得“嗷”的一声哭了出来,边哭边道:“爸爸你不要走,爸爸你不要走。”
杨小珍连忙将呼延玲搂入怀中,哄她不哭,李芳桂也在一旁摩挲着呼延玲的背,但呼延玲哭声并不见小,甚至愈发大声。
呼延镇见女儿哭了,心中怜惜,刚要回到家人那里,哄呼延玲不哭,却听见那清秀男子再道:“呼延先生,金大人在等你。”
呼延镇横了清秀男子一眼,清秀男子见状,知道呼延镇已被激怒,只好叹了口气,道:“呼延先生,等金大人见到你之后,你就可以回来看他们了。”呼延镇虽然愤怒,却也无可奈何,只得重重叹了口气,对呼延玲道:“爸爸一会儿就回来,玲玲乖,爸爸一会儿就回来。”
呼延玲却依旧哭闹,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:“爸爸骗人!爸爸总是说一会儿回来陪玲儿,可是总是很晚回来,我不相信爸爸。”说着哭得更大声了。呼延镇听闻此言,心中更酸,饶他是个堂堂男人,此时却也要掉下泪来。他连忙伸手擦了擦眼角,道:“爸爸这次绝不骗人,爸爸一会一定回来。”见女儿依旧在哭,他想自己不能在两个女人面前掉眼泪,连忙转身与那清秀男子离了房间。
此时叶仙儿和慕容恭临也在外面等候。叶仙儿看见呼延镇,忙不迭地凑过来问道:“头儿,里面是谁呀?”呼延镇只是横了她一眼,并不答话,叶仙儿见状,只是吐了吐舌头,不再追问。
四人又往宅子里处走,又走了一会,来到一座大屋子跟前。清秀男子向呼延镇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道:“呼延先生,你先请。金大人已在左厢房等候了。”呼延镇瞪了清秀男子一眼,随后便推开大门,走了进去。叶仙儿和慕容恭临刚要跟上,清秀男子却又拦下他们,道:“一会金大人会单独和你们见面。”叶仙儿“哦”了一声,便与慕容恭临退到一旁。
呼延镇进得大屋子,刚向左拐,要往左厢房而去,便见一名少年迎面走来。只见他作书生打扮,眉清目秀,青年书生打扮,眉目清秀,俊美之中带着三分忧郁,却是金瑞官之子金立云。
金立云看见呼延镇,并不打招呼,连点头示意一下也没有。呼延镇也不对他点头示意,二人擦肩而过,都好像当对方不存在。
呼延镇顺着走廊而行,过不多时,忽听得左近处有说话声,便循声走去,走了片刻,来到一间房前。
呼延镇靠上前去,躲在门后,向房里窥探。只见房内只亮了一盏油灯,整间房一片昏黄;房间两侧摆了书柜,中间是一把精致华美的檀木大椅,上面坐着一名面容和蔼,蓄着胡子的中年男子,正是大羽王朝的丞相金瑞官。他目光一转,这才发现金瑞官面前此时跪着一人。
只听得金瑞官道:“我要你给皇帝上奏折,就说要弹劾兵部尚书贺九甲。”呼延镇心想:“现在西边一片乱象,张将军的反贼又在捣乱,兵部可千万不能出事情,这金瑞官怎地不知道,还要搞些什么幺蛾子?”刚想到此,却听见跪在地上的那人道:“大人,我只是个区区九品芝麻官,皇上难道会听我的话么?”
金瑞官冷笑两声,道:“这个你不必担心。你不会是唯一一个弹劾贺九甲的人。上至一品官,下至你这种九品芝麻官,都会有人弹劾贺九甲。”那人听闻此言,当下对金瑞官磕了几个响头。
呼延镇越看越惊,越听越怒,心想:“好你个丞相,原来你对围剿反贼如此执着,却是为了掩盖你自己身为反贼的事实。”原来这人对金瑞官行的竟是拜见皇帝的“三拜九叩”之礼。
那人行完礼,金瑞官又冷笑两声,道:“你去罢!不要忘了上奏折。”那人连声称是,随后便站起身来,匆匆离开。呼延镇忙躲到一旁,那人一溜烟跑过,径自离去。
这时,又听见金瑞官说道:“呼延镇,你进来罢。”呼延镇心中一惊,身不由己地转身走入房间。
他看见金瑞官依旧坐在那檀木大椅上,笑吟吟地看着自己,不由得一愣。金瑞官道:“把门关上。”呼延镇讷讷地将房门关了起来。
“坐。”金瑞官道。呼延镇在金瑞官面前坐了下来。
金瑞官道:“听说你上次遇到五行人,却没有下杀手?”
呼延镇心中一凛,道:“皇上要见,所以我不能杀他。”
金瑞官道:“你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?只要一见面,你不要去管别的事情,不要去管任何代价,一定要直接杀死五行人和他的同伴。”
呼延镇闭上眼睛,好一会才道:“臣是保安司的人,保安司听命于皇上。皇上要见五行人,臣就不能杀了他。”
房间里的气氛骤然凝固。隔了好一会,金瑞官才道:“呼延镇,你要知道,你现在没有选择。这一切都是为了朝廷,为了这个大羽王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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